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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厨上了APH,在回去上学前会定期更点破文。

[APH|露中]不知有花

眼前是永无止境的空白,狂风裹狭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而下,吹起他脖子上的白色围巾,剧烈地抽动着。他摇摇晃晃地走在严冬的白桦林,脚印一深一浅的在他身后延长,连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线。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,连锋利如刀片的寒风刻在脸上,也感觉不到痛觉。

一天前,他同父母一起居住的小木屋被一只发狂的棕熊拍碎了,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,在这茫茫的冰天雪地中行走。当父亲被一掌掴倒的时候,他没有回头去看;当母亲被压断脊梁的时候,他不去听那惨叫。唯一支持着他走下去的信念早就被绝望啃吃殆尽了。

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他向前倒下去,把自己投入大地冰冷的怀抱,等待着传说中的冬将军,像 杀死那些冒犯他侵略他的敌人一样,杀死他,伊万。

他倒在了西伯利亚冬天寂静的白色之中,眼前是冰冷的雪,耳边是呼啸的风。

有一双大手将他从这绝望中拉起,并怀抱在胸前,将心脏紧紧地贴近他的脑袋。 

他说:"不用再害怕啦,伊利亚来了,伊利亚会成为你的家人。"他手掌传来的温度隔着厚厚的皮革温暖了他,嘴边微微呼出的暖气仿佛母亲在睡前给他唱的摇篮曲般令他安心,于是,他乖乖地闭上眼,悄悄地,悄悄地想要离这份温暖更近一些,更近些。


"你叫什么名字?"高大的伊利亚俯下身子对伊万问道,他那快活的淡紫色眼睛对上了伊万同样颜色的眼睛,"你看,我们都有一双少见的漂亮眼睛,让我知道我该怎么叫你吧,我亲爱的弟弟。"

“伊万......伊万.伊万诺维奇……”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好奇地回望过去,“谢谢您救了我,老爷,您真是太好心了......”

“您有找到我的父母吗?”

“你不会想看到他们的。”伊利亚摘下了手套,紧紧地捧住了伊万的小脸,轻轻地捏了捏,“我救了你,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。你叫伊万.布拉金斯基,是我的弟弟。”

从此他变成了伊万.布拉金斯基,和伊利亚.布拉金斯基一起生活。伊利亚总是很忙碌,他从不提起自己的父亲,只是长兄如父般地照顾着伊万。家里没有仆从,伊万便自发地打扫起了卫生,伊利亚没有反对,只是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堆成小山的书籍和报告之中。

伊万发现伊利亚变得焦躁起来,他常常看见他清晨一把抓过墙上挂着的长枪走出家门,把伊万锁在家里,又在家门前设满了陷阱机关。他甚至递给了伊万一把枪,让他防身用。

“我不会用枪,哥哥。这是用来狩猎的,我不会狩猎。”伊万惊惧地推开了那冰冷的铁疙瘩,“爸爸妈妈就是因为要去狩猎......”

 “万尼亚,万涅奇卡......枪不只是用来狩猎的,它还有更残忍,更有用的作用。”伊利亚抚摸着伊万淡金色的软发,垂下眼睛看着他天真无邪的弟弟,“他也可以像杀死熊一样杀死人,而且远比杀死熊要容易。”

“有人会来伤害你,因为我做的事情。而我要保护你,不是因为我害得你担惊受怕,而是我们是一家人!”他温和的淡紫色眼中掠过一丝杀意,眼角蔓延出丝丝血红,“万尼亚!我要创造一个属于所有人民的国家,它的一切都属于人民,属于一家人。”

“如果你不会用枪的话,就用这根水管吧。这是我一位信任朋友送的好东西,你尽可以用这玩意狠狠地敲敌人的脑袋。如果你打不过他,就敲响水管喊我的名字。我总会在的。”他递来一根笨重的水管,塞进了伊万手中。

“哥哥!伊利亚!”伊万害怕地大喊,他的嘴一张一合,却因为颤抖什么也吐不出来眼前是永无止境的空白,狂风裹狭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而下,吹起他脖子上的白色围巾,剧烈地抽动着。他摇摇晃晃地走在严冬的白桦林,脚印一深一浅的在他身后延长,连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线。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,连锋利如刀片的寒风刻在脸上,也感觉不到痛觉。

一天前,他同父母一起居住的小木屋被一只发狂的棕熊拍碎了,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,在这茫茫的冰天雪地中行走。当父亲被一掌掴倒的时候,他没有回头去看;当母亲被压断脊梁的时候,他不去听那惨叫。唯一支持着他走下去的信念早就被绝望啃吃殆尽了。

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他向前倒下去,把自己投入大地冰冷的怀抱,等待着传说中的冬将军,像 杀死那些冒犯他侵略他的敌人一样,杀死他,伊万。

他倒在了西伯利亚冬天寂静的白色之中,眼前是冰冷的雪,耳边是呼啸的风。

有一双大手将他从这绝望中拉起,并怀抱在胸前,将心脏紧紧地贴近他的脑袋。 

他说:"不用再害怕啦,伊利亚来了,伊利亚会成为你的家人。"他手掌传来的温度隔着厚厚的皮革温暖了他,嘴边微微呼出的暖气仿佛母亲在睡前给他唱的摇篮曲般令他安心,于是,他乖乖地闭上眼,悄悄地,悄悄地想要离这份温暖更近一些,更近些。


"你叫什么名字?"高大的伊利亚俯下身子对伊万问道,他那快活的淡紫色眼睛对上了伊万同样颜色的眼睛,"你看,我们都有一双少见的漂亮眼睛,让我知道我该怎么叫你吧,我亲爱的弟弟。"

“伊万......伊万.伊万诺维奇……”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好奇地回望过去,“谢谢您救了我,老爷,您真是太好心了......”

“您有找到我的父母吗?”

“你不会想看到他们的。”伊利亚摘下了手套,紧紧地捧住了伊万的小脸,轻轻地捏了捏,“我救了你,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。你叫伊万.布拉金斯基,是我的弟弟。”

从此他变成了伊万.布拉金斯基,和伊利亚.布拉金斯基一起生活。伊利亚总是很忙碌,他从不提起自己的父亲,只是长兄如父般地照顾着伊万。家里没有仆从,伊万便自发地打扫起了卫生,伊利亚没有反对,只是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堆成小山的书籍和报告之中。伊万发现伊利亚变得焦躁起来,他常常看见他清晨一把抓过墙上挂着的长枪走出家门,把伊万锁在家里,又在家门前设满了陷阱机关。他甚至递给了伊万一把枪,让他防身用。

“我不会用枪,哥哥。这是用来狩猎的,我不会狩猎。”伊万惊惧地推开了那冰冷的铁疙瘩,“爸爸妈妈就是因为要去狩猎......”

 “万尼亚,万涅奇卡......枪不只是用来狩猎的,它还有更残忍,更有用的作用。”伊利亚抚摸着伊万淡金色的软发,垂下眼睛看着他天真无邪的弟弟,“他也可以像杀死熊一样杀死人,而且远比杀死熊要容易。”

“有人会来伤害你,因为我做的事情。而我要保护你,不是因为我害得你担惊受怕,而是我们是一家人!”他温和的淡紫色眼中掠过一丝杀意,眼角蔓延出丝丝血红,“万尼亚!我要创造一个属于所有人民的国家,它的一切都属于人民,属于一家人。”

“如果你不会用枪的话,就用这根水管吧。这是我一位信任朋友送的好东西,你尽可以用这玩意狠狠地敲敌人的脑袋。如果你打不过他,就敲响水管喊我的名字。我总会在的。”他递来一根笨重的水管,塞进了伊万手中。

“哥哥!伊利亚!”伊万害怕地大喊,他的嘴一张一合,却因为颤抖什么也吐不出来,“我......”

“你在害怕?布拉金斯基的孩子?”伊利亚忽然大力地摇晃着伊万的肩膀,"我会推翻那个老布拉金斯基,而未来是我们的。"

"哥哥......"眼前一向温柔沉默的兄长激动地抱紧了他,熟悉的温暖又一次袭来,"我会加油的,不拖累您。"

可这一次,十岁的伊万没有安心地闭上双眼。

因为他在一瞬间看见了兄长的双眼,那曾经洋溢着温暖的,快活的淡紫色眼睛,已经变得血红了。


他猛地睁开眼,清醒过来。

"伊万,这么快就醒啦。"王耀放下手中的笔记本,对着仍然在发愣的伊万挥挥手,"你怎么啦?做噩梦了?"

伊万张了张嘴,于是话语就从喉咙里跑了出来。

"王耀......你是个能让我感到温暖的人,跟我的哥哥一样。"伊万目视着前方,视线的尽头是一堵雪白的墙壁,"你们有相似的温度,相似的心跳频率。"

他仿佛看见了西伯利亚寂静的白色,和火车上月亮洒下的清辉。

"你在说什么傻话呢。"王耀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,只是笑笑,"人的体温和心跳频率都是差不多的。"

"伊万觉得不一样,那就是不一样的。"

"好好好,我总结得差不多了。你来看看这个方案......"

......

相同的体温。

相同的心跳频率。

相同的目标。

相同的共|产|主|义。

王耀......你到底是谁?或是说,你到底会变成谁?

血红的双眼在伊万的脑中一闪而过,它原本清澈温和的淡紫色被慢慢染上了革|命的火焰,变成了鲜红色的,血红色的......

1917年的冬天,年轻并永远年轻的伊利亚看着老去的布拉金斯基匍匐在他的身下,化作了一堆白骨。

他扬起一脚,把那些白骨踢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,冒出了黑色的烟。

"有一天,我也会变成这样的。"伊利亚在心底想着。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,只是习以为常地转过身,对伊万微笑。

倒映在淡紫色眼眸中是血与火,它们从此被深深地烙进了伊万的灵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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